2016年2月29日 星期一

29 Feb 2016


下筆的時候是立法會新界東地方選區補選投票的點票工作正進行到尾聲的時候.九成選票點完結果是泛民支持的楊岳橋以136,731票暫時領先,民建聯的周浩鼎以125,919票落後.不過最令人意外的恐怕是本土派的梁天琦得票達一成半以上,比兩大陣營以外的其他候選人合起來還要多。

工聯會的王國健聲言假如梁天琦得票高恐怕會促使大陸收緊對港政策。聰明如他不知道是曲線為楊岳橋拉票,還是在暗示一國兩制己正式玩完。

一年前經歷過佔中,今年頭又爆發了魚蛋騷亂,中方一直大肆抹黑本土派與泛民暴力搞亂香港。適逄其時的新東補選成為了民情的水溫計,被賦于了如公投的政治意義。假如建制派獲勝,將會預示著市民普遍認同政府,警方的做法。蠢蠢欲動的大陸可能乘時為廿三條立法,借民情收緊對港控制。假如泛民獲勝,表示市民並不認同政府及中央表現,不過也並不等同認同激烈的反抗行為。

大公報,文匯等姓黨媒體在A1大字為周拉票,不過傍晚有消息指建制派己拆除街站,放棄繼續為周谷票。在票站民調顯示兩大陣形不相上下時,建制派的行為可謂耐人尋味。

細想後我認為背後原因如下。傍晚的民調,兩大陣營以外最讓人眼前一亮的,如前所述,是佔約20%的梁天琦。激進本土派抬頭,然而得票仍遠在傳統泛民力撑的楊之下。但假如楊在本次選舉失利,傳統泛民與本土派的支持度恐有翻天覆地的變化。原本眾多泛民的死硬支持者,會否因心死轉而支持走更強硬激進路線的本土派(尤其在本次"含淚投七號"下仍然落敗,下次倒不如跟本意投票)?有可能是中央看到了這一點,臨時決定寧願犠牲一個只剩數目的議席(反正夠票),都不要在這個甚有政治含意的選舉中間接抬舉了激進主義,使香港陷入更不能管治的地步。

報章上的賽前分析往往把七位候選人分成建制派,中間派和民主派三大陣營。然而截至目前為止,屬於民主派的兩位候選人總得票己過半。本土派抬頭更表明市民愈來愈認同以激進手段對抗政府和中央比理性溝通,議會辯論,投票等傳統制衡方法更有效。如果當權者仍視而不見,自行其是,恐怕把這城市推進萬劫不復之中。

2016年2月26日 星期五

26 Feb 2016

I felt surprised when reading an article from fb written by Daisy Wong. In the article she mentioned her experience of being a part-time English tutor in an evening school. That happened at a period after she quit her original high-paid job and had become a full time writer which couldn't afford her living. Among the class all students were from the working-class with only limited education. They include people like mini-bus drivers, sex-workers, porters, etc. With their backgrounds some of them couldn't even spell all 26 alphabets. To complete an English article of not less than 400 words -- which was the requirement to pass the course, seemed to be an impossible mission.

Daisy described how she was moved by her students spirit and attitude in learning the language, through which they hoped could increase their competitiveness, improve their living standard, or even to inspire their grand children.

I felt surprised because Daisy was well-known for her materialism and mam-monism. I still remember in some of her past articles how she looked down to the working class and ridiculed the less-fortunate side of the society.

Well, people can change, or it might be just a way of marketing herself? Re-branding to be a nice person?

Attached is the article above-mentioned:


以往我曾在文中提到「我這輩子最窮的時候,是我辭掉工作轉做全職作家大約一年之後。那一年裏,我的收入只有寫專欄的稿費和我第一本書《蘭開夏道》的作者版稅,全部加起來每月僅數千元,而且我還把這本書全部作者版稅捐給無國界醫生。那時一直在花以前打工的積蓄,直到大約十個月後,我發現下個月不夠錢交租。」於是我兼職教琴來賺取生活費。
其實當時除了教琴,我還教了夜校。有朋友問:「吓,現在還有夜校?」很多人以為「夜校」只存在於《玻璃之城》那個年代,舒淇讀HKU時為了儲錢打IDD給黎明而去教夜校。但其實香港今天的夜校比想像中多,它們就像細小而陳舊的雲吞麵檔那樣瑟縮於最不顯眼的角落,被社會遺忘,很多都開設在舊樓。那時我教的夜校樓下是「純粹租房」,常常有男人問我「幾錢」。我父母知道後大驚,命我立即停止上班。「你沒錢就不要給我家用呀。」媽這樣說。但我對「家用」這東西頗為執著,也許我在這方面的想法有點old school,但總覺得這不是單純錢的問題,而是對父母的尊重。是我自己選擇辭掉日間的工作去做全職作家,沒有人欠我的,沒錢就自己想辦法。
當初教夜校是為了幫補生計,但我從未想過我會從那次經歷學到這麼多。第一天走進課室,十個人眼碌碌望著我,包括一個在酒樓做清潔的大媽,我給她起了英文名字叫Charlotte。一個是搬運工人荃哥,他讓我們看他背上的老虎紋身。一個是在樓下上班的鳳姐,還有一個小巴司機,樣子八成像林雪。他們大部分連26個字母也不懂,課程卻規定在三個月內讓他們能寫一篇四百字的文章,難過人類上太空,事實卻是人類的而且確上了太空啊。
單是死記那26個字母已經難過登天,還有一連串的文法和生字,而他們竟然大部分人都真的做到。最厲害是那位像林雪的小巴司機,他不停講粗口,不是罵我,他是忟憎自己怎麼學來學去學不好。我每教一個字他都很用心地反覆誦念,不斷用拳頭敲自己的腦袋,抄下詳盡的筆記,回家拚命溫習。搬運工人荃哥要我介紹一些適合他程度的英文書,Charlotte寫了一大疊生字卡,所有人都很努力。
在「轟隆隆」的冷氣機聲下,我們擠在細小的課室專心誦念英文生字。「林雪」因為太著力去記而滿頭大汗,荃哥說那支筆重過他早上搬的那張梳化但仍咬牙切齒地抄筆記,我突然闔上課本,頓了片刻,問:「你們為什麼要來學英文?」說真的,沒有人會怪責一個小巴司機不懂英語,做搬運也沒有需要識英文。「林雪」擦擦額頭的汗說:「我有個孫仔,我想給他做個榜樣。」在樓下上班的鳳姐說:「我想轉行。」荃哥聳聳肩道:「冇咩原因,我覺得由唔識到識,感覺好正。」
我忍不住有點眼濕濕。這班人真是有型到了極點。一個人如果活著沒有什麼追求,人生會很乏味,但那所要追求的其實可以很簡單。
我也從未試過做一份工如此受到尊重。我不知道「林雪」揸小巴的時候是否那麼彬彬有禮,但他每次看見我都會很認真地喚我「老師」。他們會輪流負責在上課前給我去便利店買飲品,我眼濕濕的那一次他們全班擁上來遞紙巾。下課後他們擔心我的安全,堅持護送我去搭車……各位同學,我很想念你們啊!(作者:王迪詩 / 本文摘自王迪詩信報專欄)Instagram : daisywong_author #王迪詩

2016年2月25日 星期四

25 Feb 2016

早幾天和久違了的舊預科同學聚會,超乎想像竟然約到了十三,四人,連畢業後未再見的明德同學也約上了。

地點選了女牙醫提議在TST的鮨處松戶。就如羊所說,有"鮨"字的日本料理店都不會是便宜去處。因book房有最低消費關係,每人大概至少三百元。加上最後放飛機的小英和籃球人,和last minute宣布後join的女牙醫,每人min charge 再貴上一百元。

店內陳設尚算寬敞,二千多平方尺的空間內排列了二十多張黑橡木方桌,另設有幾間趟間的和室。

準時七點半到達的只有我和何醫生。甫見面他就道出了震憾的消息——盈己經結婚並有了四個月大的男嬰。不過更震憾的消息是她在短時間內己經和丈父分居並考慮離婚。

從她FB上完全找不到一絲痕跡來看,她對戀愛和婚姻恐怕都是充滿懷疑的吧。正如她親口所言,結婚時並未邀請我們是因為從一開始就擔心自己會悔婚。生孩子後因為爭吵不斷,她斷然帶著幼兒回娘家。然而她己經暫停工作七,八個月,丈夫又威脅一旦她離開香港回到廣州工作必定會趁機把兒子搶回來。究竟生活要如何維持下去,恐怕也是一大疑問。

久未露面的明德同學,身上所帶出的政治問題也是這晚的一大亮點。畢業後曾經和友人合伙開書店的他為了了解建制派的內部運作,加入了民建聯並成為了他們文宣部的一員。難以置信的是民建聯他這個本地政黨,其營運資金竟然累積上億元。而資金來源是以中聯辦作為背後推手,本地財團出面的政治捐獻。

談到一國兩制,他爆出了原來行政會議一直有共產黨的人坐席,久聞樓梯響的第二管治團隊原來己經真正掌權,所謂的港人治港高度自治,一早己破了產。

年初一發生的魚蛋騷亂,他提到了開始鬧事的人是有軍事訓練的,明顯不是普通平民百姓。而警方的安排亦非常耐人尋味。與一般驅散示威者的方式不同,警方有幾個路口堵截示威者退路,把示威者迫在一團,以玫他們後來驚惶失措作出激烈的反抗行為。然後這些畫面又剛好被電視台拍下,中港兩地維穩人士如獲至寶,一唱一和廿三條立法。一切跟著劇本上演,香港最後只能走上不歸路。

說到這裏,姍姍來遲的女牙醫提起了她即將移民一事。原來兩年前她丈夫見勢色不對,己經率先申請了移民加拿大。婚後女牙醫就以attachment方法加到申請上,終於成功申請六月可正式移民。不過人離鄉賤,牙醫當了十年,剛升上管理階層的她(也是她今晚鄭重宣佈的),專業資格在彼邦竟然不獲承認。Conversion exam只有單位數的合格率,重讀牙讀專種需時數年之久(及金錢若干,當然)。此外種民加國後亦需承受與父母分離之苦,因為移民條例列明年收入達一定程度才能帶一位老人移民,再達另一程度才可帶兩位或以上,以避免福利制度被濫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