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8月9日 星期五

和平策反父母的柔性政治教育 第三課

2016年政治素人特朗普, 以America first作為競選綱領, 站在反全球化, 保護主義的角度批抨既有的國際協定, 對伊斯蘭教徒及鄰國墨西哥作出近乎種族歧視的言論, 還有對權勢集團的犀利批判,  成功爭取注意, 擊敗幾位有力對手, 得到共和黨提名擔任總統候選人。大選期間, 特朗普在民調一直落後對手希拉利的情況下, 最後出人意表地以306對232票大比數贏得總統寶座。

選後分析, 令特朗普擊敗一眾政治家族(包括Bush和Clinton家族)的主要原因, 是他成功在幾個被稱為銹帶(rust belt)的搖擺州中勝出。這些地區曾經在上世紀憑製造業和鋼鐵業盛極一時, 但因為全球化帶來的產業轉移, 工作職位和財富相繼流失, 犯罪及毒品氾濫而逐漸沒落。特朗普政綱中主張復興本國產業, 批評非法移民搶走工作職位和帶來犯罪的說法, 正正擊中了當地民眾對地域衰退的危機感, 傳統自由主義為主的政治階級的反感, 和成為全球化犧牲者的無力感。

大西洋的另一邊, 英國正在進行全球矚目的脫歐公投。

從二千年代中期開始逐步得到注意和支持的英國獨立黨, 正是脫歐的長期和最主要推動者。和特朗普相似, 英國獨立黨主打的, 正是位於中北部一些曾經繁榮的工業地帶(如產煤, 鋼鐵, 紡織業等), 卻在產業結構改變下陷入衰退, 因而對全球化, 歐盟, 外來移民產生怨憤的低學歷白人勞動階級。這些地區曾經是工黨票倉, 但隨著貝理雅推動政黨改革往中產階級靠攏, 與保守黨的分別變得愈來愈模糊, 而且兩大黨支持全球化, 肯定歐盟的態度, 大量自覺被時代與社會遺棄, 聲音沒有被聽見的人, 轉而在英國獨立黨身上得到共鳴。2015年大選, 英國獨立黨的得票率比前次增加了四倍, 成功擊敗自由民主黨成為第三大黨。

事後調查發現, 年輕一代的英國人普遍學歷有顯著提升, 而且愈來愈多擁有專門的職業技能, 抱持包容性的歐洲導向價值觀, 對種族, 宗教, 同性婚姻等表現更包容的態度, 與上一代有極大的世代差異。而英國的經濟, 社會, 政治和媒體受高學歷的年輕世代支配, 使未能適應產業結構轉換, 中高年的藍領勞工階層更自覺受社會排擠。2016年6月的脫歐公投, 大多數的國會議員, 政治經濟文化精英, 以致網絡和媒體的聲音都普遍贊成留歐。結果開票結果令人意外地由脫歐派勝出, 一直被受忽視的勞動階層實現了逆轉勝。

英美政局變天, 讓人驚覺這股從後金融海嘯, 911恐襲, 歐債危機和敍利亞難民等事件逐步形成的反全球化趨勢來勢洶洶。同樣的轉變在歐洲, 南美洲, 甚至亞洲都以略有不同的姿態陸續出現。這些地方新冒起, 甚至躍升至執政黨的團體有幾個共通點: 一, 嚴厲批抨交替執政, 但路線卻愈來愈相近的傳統政治菁英, 跟利益集團私相授受, 忽略大眾; 二, 抨擊外來移民帶來治安, 失業問題, 拖跨福利制度, 甚或以保護自由主義/保護民主之名排斥伊斯蘭教(以和平, 包容聞名的瑞士竟然出現了白羊驅趕黑羊的煽動性海報), 製造歧視及恐慌; 三, 善用新媒體對選民作直接的政治宣傳, 跳過議會和傳統的政黨動員方式; 四, 傾向發起公民投票和公民提案的直接民主形式取得市民支持, 而非政黨間協商, 跟利益集團妥協的傳統方式。

作者以民粹主義形容這個現象。他們的出現改變了舊有的權力結構與菁英階級, 提倡回歸以人民大眾為本的政治倫理, 重新重視在全球化中成為輸家的勞動階級, 以及正視了隱藏於大眾心中對外來移民和宗教的恐慌。卡諾凡在<<民主主義的兩面性>>中, 將民主主義分成“實務型”和“救濟型”, 前者重視透過規則與制度的設定解決紛爭, 以官僚日復日的政治行政程序為中心, 後者重視人民突破制度與規則的直接參與。兩方面的民主主義都不可或缺, 但過度重視“實務型”會為民眾帶來疏離感, 而民粹主義的風潮可說是“救濟型”的回歸。

作者總結了幾個民粹主義的貢獻與威脅: 1, 民粹主義能促進一直被政治排斥的邊緣團體的政治參與, 為民主發展帶來貢獻; 2, 民粹主義能打破現有的社會區分, 創造新的政治或社會團體, 提供新的意識形態; 3, 民粹主義能促進政治本身的復權, 將重要課題拉回政治場域, 而非交由經濟或司法解決, 也能政治對立面, 活化輿論與社會運動; 4, 民粹主義雖然重視人民意志, 但同時輕視權力分立, 抑制與均衡等立憲法主義原則的傾向, 也過度重視多數派原則, 無視弱勢與少數人的權利; 5, 民粹主義嚴格區分敵人與盟友, 催化政治對立, 造成民粹主義對抗民粹主義的新裂痕, 不斷的政治鬥爭更難達成妥協與共識; 6, 民粹主義過度重視表露人民意志, 限制了政黨與議會等團體, 制度及司法機構等非政治機關的權限, 妨礙良性統治。

在多國的經驗中, 民粹主義一方面能促進被社會排斥的群體的政治參與, 讓他們感到聲音備受重視, 發揮了發洩社會不滿的"排氣閥"作用; 另一方面作為挑戰者的角色, 能為傳統政黨帶來緊張感, 迫使他們推動黨內改革, 有提高民主品質的作用。

反觀香港, 經歷二十幾年的回歸歷程, 然而受法制所限, 行政機關, 支持派和反對派的角色關係基本不變。結果支持派故然未受挑戰, 進步受限, 對科技與年青一代的脫節令人側目; 而反對派受到民粹主義風氣影響, 舊有無能為力的溫和派裂變成激進派, 和後來更進一步的本土派。而政府多次的DQ民選議員, 究竟是把民粹風氣的星星之火捻熄, 還是粗暴地摧毀了民怨的“排氣閥”, 引致後來帶到街頭的更大動亂? 現在的香港可能就是最佳答案。

作者在結論中, 形容民粹主義就像出現在高雅派對的爛醉者, 冒失地碰觸到各位不宣之於口的公開秘密, 宴會的客人都不歡迎他,然而現代民主主義這場派對所抱持的本質上的矛盾,正正也因為民粹主義的出現而暴露出來。很多的客人儘管露出困擾表情,心裡卻對爛醉者指出的重大祕密暗暗點頭。如果不誠摯地面對現代民主主義所抱持的問題,不滿將會持續,甚至「可能採取更暴力的表現方法」。即使將爛醉者掃地出門,他下次也可能硬要打破窗戶闖進來,如果事態演變至此,宴會又將如何進行下去?

2019年8月6日 星期二

和平策反父母的柔性政治教育 第二課

震驚全球幾十億人的911事件, 直接間接造成上萬人傷亡, 是為美國立國以來, 在本土發生的最大受襲事件。其時美國總統大選結束不過數月, 民間還在為票數問題糾纏, 憑選舉人票制度僅勝的小布殊支持率陷於低迷。恐襲發生後他迅速宣佈對恐佈主義開戰(war on terror), 成功把本來陷於撕裂的民意, 利用事件導引成共同的復仇情緒, 成為了他往後幾年執政的基礎。

這裏有一個不可忽略的細節。小布殊在未有任何調查或組織承認責任前迅速宣戰(war), 而非更常用的犯罪(criminal), 而對像更是恐怖主義這種模糊不清的概念(而非某人, 政府或國家), 使他能越過繁複但基於公義的司法模式, 轉為基於恐懼和互相猜疑的國家安全模式。在事後回看, 對法治和人權的侵犯可說是災難性的。

悲劇發生的短時間內, 國會通過了惡名昭彰的愛國者法案。這個法案以防止恐怖主義的目的,擴張了美國警察機關的權限。根據法案的內容,警察機關有權搜索電話、電子郵件通訊、醫療、財務和其他種類的記錄;減少對於美國本土外國情報單位的限制;擴張美國財政部長的權限以控制、管理金融方面的流通活動,特別是針對與外國人士或政治體有關的金融活動;並加強警察和移民管理單位對於拘留、驅逐被懷疑與恐怖主義有關的外籍人士的權力。這個法案也延伸了恐怖主義的定義,包括國內恐怖主義,擴大了警察機關可管理的活動範圍。

在此法案下, 超過8萬名美國境內的亞拉伯裔及穆斯林被登記在冊, 其中8千人被FBI約談, 5千人被預防性拘留(preventive detention), 其中只有極少數被以模糊, 不知明的原因起訴, 而最後沒有人被以參與恐怖活動入罪。另外, 法案亦容許執法人員在本土或外地秘密綁架, 逮捕, 拘禁或轉移任何被小布殊指認為可能的恐怖分子(alleged enemy combatant), 以致多達8萬人曾經被拘押, 而原因可能僅僅是名字與某恐怖組織成員相似而已。而囚犯往往被故意轉移到人權不佳的國家, 如埃及, 敍利亞等地, 以便以各種不人道的方式加以折磨, 虐待和迫供。

2008年的Boumediene v Bush案例為當時的指標性案例。主角Boumediene是亞爾及利亞裔的波黑共和國居民, 工作於人道援助組織。在911發生少於一個月後, 美國中情局收到情報, 撒拉熱窩的美國大使館有機會受到恐襲。波士尼亞當局在美方要求下逮捕了Boumediene和幾名同樣在非盈利機構工作的亞爾及利亞人, 並在幾個月後被最高法院裁定與恐襲無關, 無罪釋放。然而等待他們的卻是更殘酷的命運。當地的美國維和部隊把被釋放的六人即時綁架並轉移到古巴的關塔那摩監獄秘密審訊。

兩年後六人控告美國政府非法拘留(detention without charge)及違反人身保護令。最後聯邦最高法院判定六人勝訴, 認為軍事委員會法關於人身保護令的限制已違反聯邦憲法第一條第九項第二款的「Suspension Clause」, 論證理由植基於人身保護令的保護範圍及於關達那摩基地的外國人戰俘、系爭法律設計不符合憲法要求。結案陳詞時, 法官Kennedy J提到「 任意監禁的做法在所有時代都是最受歡迎和最強大的暴政工具。法律和憲法的訂立長期有效, 包括非常時期。 自由與安全可以達到平衡; 在我們的制度中,法律就是這個平衡。」。可以說, 經過很多人被長年非法拘禁和不人道對待, 法治終於得以重振。

而愛國者法案, 終在2015年被正式廢除。

手執權力的人持續以不同理由和方法擴張權力, 尤以製造白色恐怖和製造敵人為甚, 在歷史中不斷重複。如二戰爆發後對大量日裔人的無理拘禁, 逮介出境, 或者麥卡鍚時代針對壞疑共產主義者的獵巫行動等。但在獨立的司法系統制衡, 加上民主制度的權力更替下, 社會終可回到正軌, 大眾人民權益重新得到保障。即使狂人上台當選總統, 亦受法律和議會控制不能胡作非為, 不能隨意更改國家憲法令自已任期千秋萬代, 不能剝奪憲法賦于市民的合法權益(當然反面例子就是人民擁有槍械的自由), 亦不會無端因一人的政治思想而導致十年浩劫。

6 Aug 2019

每次回來, 示威者的手法都變得愈來愈暴力, 但參與和支持的人卻愈來愈多, 時間愈來愈長, 地區範圍愈來愈廣。以往以學生主導, 變成了現在藍領白領階級, 專業人員, 公務員等的跨界別群眾基礎; 從以往限於金鐘, 旺角, 到現在遍地開花, 元朗, 北角, 尖沙咀, 荃灣, 將軍澳, 黃大仙, 觀塘, 屯門, 連東涌, 機場都有。二十幾年積累的是沉默的憤怒, 社會不公比比皆是, 如大白象公程(例如不能避雨亭), 新移民攤薄社會資源, 地產霸權, 鄉黑特權, 官官相衛等等; 然而循現在向政府傾斜的選舉制度(行政主導, 功能組別, 更改議事規則, 選前選後的隨意DQ)無法改變現狀, 市民無力感愈來愈重, 卻偏以大陸經濟城市發展超前來刺激危機感。

林鄭的回應卻是"唔好阻人番工", "衝擊國家管治權"。親戚長輩們是"總之剪交通燈電線就唔啱", "d細路扭計扭到要拆屋", "黃屍收錢搞亂香港"....

//有人說,民粹主義就像「晚宴中的爛醉者」。

出現於高雅的晚宴中,衣衫不整大喊大叫的爛醉者,是晚宴中不受歡迎的客人。這個爛醉者攪亂現場和樂的氛圍,讓身旁的人皺起眉頭。然而他喊出來的話,有時卻會碰觸到出席者絕對不會說出口的公開祕密,讓人們心頭一驚。這個客人,會冒失地闖入禁地,揭開過去一直隱藏的欺瞞。

民粹主義,就像出現在民主這場高雅派對的爛醉者。宴會的客人,想必都不歡迎他,更不用說執起他的手,引導他走向餐桌了。然而現代民主主義這場派對所抱持的本質上的矛盾,不也因為民粹主義的出現而暴露出來嗎?其實有很多的客人儘管露出困擾表情,心裡卻對爛醉者指出的重大祕密暗暗點頭吧?

珊妲.慕孚指出,如果不誠摯地面對現代民主主義所抱持的問題,不滿將會持續,甚至「可能採取更暴力的表現方法」。即使將爛醉者掃地出門,他下次也可能硬要打破窗戶闖進來,如果事態演變至此,宴會才真的是泡湯了吧?

該如何招待這位棘手的稀客呢?現在,正是考驗民主主義真正價值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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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制選舉讓拉丁美洲的民主停留在由菁英階級壟斷權力的「名門民主制。

菁英階級與占人口多數的農民、礦工涇渭分明的兩極化結構依然持續。而且統治階級以歐美導向的白人爲主體,對拉丁美洲的原住民文化抱持否定態度。

十九世紀末的都市發展,爲這樣的現象帶來變化。各國的首都與港口都市, 都在出口業的興盛及工業發展的背景下急速成長,人口也因移民與農村人口的流入而集中到這些地方。里約、布宜諾斯艾利斯、利馬、卡拉卡斯、墨西哥等地,在二十世紀初期就已經發展成大都市。

在變化的另一方面,傳統政治菁英階級依然藉由不公的選舉壟斷權力。正可謂「民眾的意志極少透過公正的選舉表露」。中小企業主、專業人員、白領勞工等中產階級,對於寡頭統治階級壟斷政治的不滿更是逐漸攀升。但政治菁英依然驅使警察取締不穩的躁動,汲汲於維持權力。疏離感在都市人當中蔓延開來,逐漸培育出接受帶
來歸屬感的新領袖的土壤。

如同肯尼斯 .羅伯茲所闡述的,拉丁美洲的民粹主義, 就誕生於政治經濟上的重大轉變期,也就是所謂的「關鍵時刻」(critical junctures)。拉丁美洲的社會經濟逐漸改變,追求改革的政治、社會壓力逐漸增強,傳統的政治結構已經無法應付這樣的變化,民粹主義於是冒出頭來。//

2019年8月2日 星期五

2 Aug 2019

到了現在這個地步, 每個人都在問, 到底整場由反送中而起, 到現在的警民對抗, 可以點收科?

在intensive的對抗中, 永遠是鷹派上位的好時機。政府的態度現在被最前線的警察領著走, 道歉也不行, 成立獨立調查委員會也不行, 連調查元朗黑夜的白衣人恐襲也不行, 只能向著更強硬的大規模搜捕示威者的方向移動。而反對一方, 有2014年之鑑, 早就提出了不割席, 不dook灰的總綱領, 以免被分化消滅, 結果掟磚不能割, 衝立法會不能割, 衝中聯辦不能割, 放火向警察射弓箭掟鐵欄也不能割, 但愈是不割就愈鼓勵更多青年人不計後果投入無意義的警民衝突。大多同事朋友都自已是和理非派, 但在口裏和fb上卻很激進, 只說自已有付擔有保留很慚愧云云, 但稱讚前線的青年為英雄義士, 鼓勵繼續武力抗爭(假如自已全心相信並參與, 準備承擔可能的法律責任, 再鼓勵其他同路人還好, 但只說不練又裝得悲天憫人是甚麼道理?)。本來不合作或佔領運動是承擔法律責任, 不影響法治的行為, 但現已完全變質。需知殺君馬者道旁兒, 結果只會有更多無謂犧牲和衝突。而且任何呼籲理性和平的泛民必被指駡而付上政治前途, 現在只能眼白白看著情況向更壞的方向走去, 悲莫甚!

2019年7月29日 星期一

和平策反父母的柔性政治教育 第一課

最近在讀這本討論法治的小書, 關於司法獨立有一則有趣的小故事分享一下。
1954年發生了轟動一時的布朗托皮卡教育局案。當時美國南部的州份容許公立學校進行種族隔離, 以致大多為貧民的黑人要到較遙遠的黑人專屬學校上課, 而1896年的普萊西案例立下了「隔離但平等」的理論根據, 成為了往後半個世紀的種族隔離政策的法律基礎。然而美國憲法第十四修正案中明文保障平等權, 種族隔離政策剝奪了黑人小童的入學權利, 因此黑人女士布朗決定控告教育局的隔離政策違憲。
時任總統是後世評為十佳的艾森豪威爾, 他雖是二戰英雄, 但身為共和黨人的他卻支持保留種族隔離政策。而審理此案的最高法院大法官則是同為共和黨的羅倫--雖然西方三權分立政體中的司法獨立極為重要, 亦有一連串制度, 包括最高法院大法官的任期終身制, 行政及財政獨立於政府架構等等以作維護, 但最高法院大法官的任免(以美國而言)卻是由總統推薦, 經參議院投票以多數決通過的--因此總統往往推薦政治立場與自已相近, 甚至相熟的人出任。由艾森豪威爾推薦的共和黨友羅倫即為一例。
當案件審理期間, 艾總統曾經邀請羅倫到白宮共晉晚餐, 席間還有總統的法律顧問, 支持隔離政策的一干律師等。席後總統懇切地向羅倫訴說: 這一班南方人都是老老實實的好人, 他們但求的只是自已親愛的小女兒上學時, 不用坐在那些跟年齡毫不相稱地高大威猛的黑人旁邊, 免於擔驚受怕。
歷史的發展是, 羅倫抵住了來自總統, 政府及社會的各方壓力, 判定種族隔離政策違憲, 連法律顧問都負擔不起的布朗勝訴。出人意表的除了是判決結果, 還有總統艾森豪威爾的反應。本來支持隔離政策的他, 在得悉法院判決後立即服從判決, 以有力的行政手段執行種族混合的公立學校等各種事宜。但艾森豪威爾跟羅倫從此斷了私交, 多年後回憶時更說: 我一生最大的錯誤就是任免了那狗娘養的羅倫為首席大法官!
從今天回看, 案中很多地方都違反法治和公義, 例如總統試圖影響法官判決, 是明顯的防礙司法公正, 放在今天絕對是一件政治醜聞。不論古今中外, 當權者都會試圖濫權, 即使有好的制度建設, 例如司法獨立等, 濫權的魔掌仍然無處不在。而除了明刀明槍的威嚇, 利誘, 財色交易, 還有各種柔性手段如人情, 交情等等以影響司法公正。西方的社會科學常以對權力和政府的不信任為基礎, 尚且發生這些事例, 在講究倫常的東方儒家社會恐怕尤甚。因此制度建設和法治精神在現代文明社會絕對缺一不可。

2019年7月7日 星期日

Chernobyl ep6

"There are 16 RBMK reactors running in the soviet union right now, we have to fix them. The only way to do that is to go public, force the central committee to take action"

"What you are proposing is that Legasov humiliate a nation that is obsessed with not being humiliated. We can make a deal with the KGB. You will leave this information out in Vienna and they quietly let us to fix the remaining reactors"

"A deal with the KGB....and I'm naive"

"They'll go after your family, they'll go after your friends"

"You have a chance to talk to the world Valery...if that chance was mine..."

"But it isn't, is it? I have known braver souls than you. Men who had their moment and did nothing, because when its your live and the lives of everyone you love, your moral conviction means nothing. It leaves you. And all you want at that moment, is not to be shot."

"Do you know the name Vasily Ignatenko? He was a fireman. He died two weeks after the accident. I've been looking in on his widow. She gave birth. A girl. The baby lived for four hours. They said the radiation would have killed the mother but the baby absorbed it instead. Her baby. We live in a country, where children have to die to save their mothers. To hell with your deal. And to hell with our lives. Someone has to start telling the truth"

Chernobyl ep 6

2019年6月29日 星期六

冷靜與熱情之間 藍書

約定是在未來,回憶是在過去。
我們總因為看不見未來而焦慮不安,其實不必焦慮,未來雖看不到,但它和過去不同,它一定會來。
即使希望很小,也很痛苦,只要可能性不是零,就不要放棄。
看看這裡,時間從中古世紀時代以來就靜止的城市。為了守住歷史而犧牲未來的城市。
然而,城市逐漸老朽,即使修復了還是漸漸毀去。人們活在過去,絲毫沒有未來。因此未來並不是零的你,是幸福的啊。

2019年6月17日 星期一

Chernobyl ep1

"What's really going on here? How dangerous is this?
You saw men outside vomiting.
You saw men with burns.
There's more radiation than they're saying.
We have wives here, we have children.
I say we evacuate the town."

"Thanks young man for your passion for the people.
For is that not the sole purpose of the apparatus of the state?
Sometimes, we forget.
Sometimes, we fall prey to fear.
But our faith in Soviet socialism,
will always be rewarded
Now, the State tells us the situation here is not dangerous.
Have faith, comrades.
The State tells us it wants to prevent a panic.
Listen well.
It's true, when the people see the police, they will be afraid.
But it is my experience,
that when the people ask question,
that are not in their own best interest,
they should simply be told to keep their minds on their labor,
and leave matters of the State to the State.

We seal off the city.
No one leaves.
And cut the phone lines.
Contain the spread of misinformation.
That is how we keep the people from undermining the fruits of their own labor.
Comrades, we will all be rewarded for what we do here tonight.
This is our moment to shine."

Chernobyl ep 1

2019年4月14日 星期日

梁文道:講格調的黃金時代已經過去了


過去幾年,常有我所熟悉或者認同的那個世界,正在我眼前逐片崩潰的感覺。當然,換一個角度來說,其實就是我過時了,我所相信的一切都不再有效,也都不再有意義了。比如說直到今天,我仍然有一種很土氣的想法,覺得一個稱得上是政壇領袖的人物,應該要有點起碼的格調。我所謂的「格調」可能不太容易說得清楚,但大體上那是一種言語行為的風格;以及更加重要的,支撐這種風格的人格基礎。

比如說去年逝世的美國參議員麥凱恩,他年輕的時候參加過越戰被俘,在有「河內希爾頓」之稱的火爐監禁所內慘遭酷刑,儘管受到棍棒甚至刺刀的攻擊,左肩破碎(並且因此留下終身傷患,一輩子都不能再把手舉過頭),但堅決不肯透露任何情報。後來越共知道他的父親是美軍太平洋指揮部的總指揮,採用心戰,想把他放回美國;可他誓死不從,要求越共必須先行釋放所有比他更早被捕的戰俘。於是他在越南這一待就是5年半。後來他回到美國從政,是國會裏的元老級領袖。2004年美國總統大選,他支持同為共和黨員的小布殊連任。可是當小布殊的選戰陣營攻擊民主黨候選人凱利的服役紀錄時,他卻站出來批評自己人的做法「不誠實而且可恥」。2008年輪到他代表共和黨參選總統,對上了風頭正健的奧巴馬,那時候也有很多共和黨人批評奧巴馬,懷疑他是穆斯林,甚至散佈謠言說他根本不是在美國出生。可是麥凱恩不止一次公開為對手辯護,澄清他自己支持者對奧巴馬的疑慮,他說:"He's a decent family man, a citizen that I just happen to have disagreements with on fundamental issues, and that's what this campaign is all about." "He is a decent person and a person that you do not have to be scared of as President..." "If I didn't think I'd be one heck of a better President I wouldn't be running, and that's the point. I admire Sen. Obama and his accomplishments, I will respect him. I want everyone to be respectful, and let's make sure we are. Because that's the way politics should be conducted in America."

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這就是我所說的格調。沒錯,麥凱恩是個美國人,跟我沒什麼關係;沒錯,他當然犯過很多錯誤,而且他的政治意識形態甚至是我根本不能同意的。但這絲毫不影響我對這個人物的尊敬,因為我所珍視的這種格調,既與國籍無關,也與政治判斷無關。然而今天的美國人卻選擇了特朗普做他們的總統,一個會公然嘲笑殘疾人士,甚至攻擊麥凱恩當年被俘那段經歷的人。我以前常常聽美國朋友跟我說,他們的總統應該是一個他們下一代可以抬頭仰望效法的人物。理性點的話,我自然要說,這是一個不可思議的愚蠢念頭,因為沒有任何一個政治領袖應該成為所有人無條件服從和膜拜的對象。但是同時我又不得不同意,按照我們人類社會對於什麼叫做體面的某種模糊共識,一個政治領袖的格調是不能夠太低的,否則他在某個意義上做為人民的代表,豈不丟了人家的顏面?那麼特朗普的選民,現在是不是覺得他們自己的兒子將來也能效仿他的風格,看到漂亮的女孩經過,就可以笑說「去抓她的私處呢」?

前任香港特首,現在貴為國家領導人的梁振英先生,最近常在社交媒體計算《蘋果日報》的全版廣告數量,日日公佈他的最新調查結果,終於鬧出了一個被市民集資登廣告問候的笑話。你可以說這很無聊,甚至還可以說這好像格調不夠高。但你不能不承認這種做法雖然不登大雅,不夠大氣,不像是一個國家領導人該做的事;但它卻可能有用。為什麼有用?我們都可以猜到接下來的步驟:那不再是梁振英先生一個人的事,而是某些打着愛國愛港旗號的民間組織接力,不僅幫忙繼續計算《蘋果日報》的廣告,還要針對幾個稍微大點的廣告客戶,調查他們的背景,曝光他們不可告人的內幕(如果有的話),甚至發動杯葛行動和示威。由於這一切都出自為了國家的名義,師出有名,所以那些客戶自然要受到巨大的壓力。長此以往,終於要叫《蘋果日報》再也不能依靠廣告收入為止。以今日香港的情勢判斷,我覺得這類格調不高的鬥爭小手段最是有効。

說過廟堂之上的政治領袖,回頭再看即將淪為階下囚的政治犯。佔中九子審訊結束之後,我一貫樂觀的老同學周保松感慨:「這是我們的黃金時代」。我不知道有多少香港人能夠同意這個判斷?最起碼那些為了九子入罪而額手稱慶的人,應該會在另一個完全不同的意義上歡呼香港的黃金時代快要來了。我常常讀到這些人批評九子發動佔中是「為了自己的利益干擾香港民生」,他們到底知不知道那是些什麼人?他們又為了什麼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我認識陳健民兄很多年了,一直曉得他為了協助中國公民社會的發展,在大陸花了多少時間和精力。也許「公民社會」在今天很多人眼中簡直比髒話還難聽,覺得那幾乎就是顛覆動亂的同義詞。可是請你具體地去看,在他的指導和培育底下,那是一個個不同的機構和組織(當然其中有許多都是今天不見容的非法團夥),他們幫助汶川地震災民重建家園,讓被污染的土地不再受害,讓農村婦女曉得自己的權利,讓民工的孩子能夠在寄居的城市裡頭上學,讓貧困山區的居民能夠互相扶助……。如此一個過去十多年一直在做這種事的人(而且還是個被政府肯定過的人),正正就是你們今天口中的動亂分子。今天那些出來鼓掌叫好的愛國市民能不能問一下自己,你們有誰比他為這個國家付出過更多?

我認識了健民兄這麼多年,但我也是最近看到媒體報導,才曉得東區醫院的建立,竟然源自他當年唸書時的一份功課。因為他從來不說這些往事,正如他在雨傘運動開始之後就絕口不談他過去在大陸做過的事情。儘管他後來接受採訪稍微提過一點,但我知道,那不過是九牛一毛,遠非全貌。朱耀明牧師就更不用說了,從「高山大會」開始,一直到八九民運和六四之後的黃雀行動,向是我們那一代很多人心目中的道德良心。其實現在住在港島東區的人都還欠他一聲謝謝,因為如果不是這位「為了自己利益而干擾民生」的牧者,就不會有現在的東區走廊和東區醫院。這些事,可能你會在他法庭上的最後陳詞讀到一點蛛絲馬跡,但是他還沒說出來的卻更多更多。因為他們都不是那種會誇耀自己成就和功勞的人,他們只是付出。和今日流行的截然不同,你甚至可以形容他們是另一種意義下的「愛國愛港人士」;只不過他們這一種「愛國愛港人士」從來沒有得到半分獎賞,等着他們的,只有懲罰。然而,知其不可為而為,人不知而不慍,這難道不曾是一種無論立場,人人都懂得尊重的格調嗎?

可格調如今已然過時,而我所見過的黃金時代也早夭於上世紀的八十年代。然後呢?接下來該怎麼辦?我想起二十多年前見過金堯如先生(其中一個我所認識的有格調的共產黨員),在說完一番話,憶述過一點他當年入黨的理念和經歷之後,就像很多他那一代人一樣,他對着我這個小夥子說:「這輩子我是看不到了,但你們這一代是一定可以的」。我發現,自己最近也開始跟一些年輕人這樣子說了:「我這輩子大概是看不到了,但我希望你們可以」。

2019年1月13日 星期日

18 Jan 2019

沈旭輝的fb share了一篇台灣天下雜誌的文章, 題為"下半生, 我要為自已活一次"。說到不少夫婦在踏入暮年, 子女長大離家後, 或者剛從工作岡位上退下來, 又或者重病初癒後, 忽然想拋下家庭, 重過自已想要的人生。

在過去二三十年的歲月中,為了維繫婚姻、教養兒女,不少人放棄夢想與堅持,掩抑住悵然與失落。雖然努力付出之後,結果還令人滿意。不過在責任卸下的一刻,整個人空下來,有時間與餘力想起自己,心底響起久久不見的聲音在召喚:

「你還有一段自己的行程要去完成。」

剛好遇著幾天前, 羊忽然提出想到外國工作移民, 希望我辭掉工作告別家人跟她一起到彼邦重新開始。我提出了幾個問題: 到哪裏? 要辦甚麼手續? 我倆能找到甚麼工作? 生活質素會有甚麼變化? 我們能否融入當地文化適應當地生活? 這一連串的問題讓她覺得我根本無意。


也許她是對的, 在這裏經歷了這麼多高高低低, 千帆過盡現在總算能過有車有樓的安穩生活, 要為她一個想法而全盤推倒重來, 在未知的異地重新開始, 怎麼想我都只覺得荒謬。曾經在芝加哥和修咸頓住過一段日子, 發現旅遊與定居不是一碼子事。先別說語言溝通總差了一點, 生活文化上就更差上一大截: 人家不認識的在電梯內相遇也要擠起笑容聊上半天, 而我們只想低頭滑手機視而不見, 女的說不定還以為別人不懷好意; 人家再沉悶的都有自已愛好興趣, 我們一半的青少年會說I love sleeping; 外國人英文再差都勇於表達自已, 而我們問句好都面紅耳熱再三檢查語法正確--這不是在比較優劣, 東方人的溫良恭儉讓自有一套生存智慧, 但這套五千年的美德在外地卻格格不入。


那些年我們天天經過Nando's, BLT, fish n chips bar, 心裏只盼望上London唐人街吃旺記乾硬的义燒飯; 香港的法治民生每況愈下, 但美國自由的空氣也不盡是甜美, 街頭上被白人吐口水, 在地鐵被黑人強佔座位, 還時不時發生大規模槍擊案。所以除非你對新環境有充份了解, 有不錯的適應能力, 又有極強的原因驅使, 否則懷著一顆單純的心和滿腔的美好想像, 最終大多理想破滅剎羽而歸, 損失的金錢時間機會不可計算。


又一次羊上演離家出走五分鐘的鬧劇後, 情緒綁架未竟全功, 我們陷入了又一次爭吵中。對她來說, 移民是事業發展不順, 生活環境壓迫, 政經氣氛低迷, 身體狀況久佳, 及人事關係複雜等一石n鳥的解決辦法, 而我的拒絕則無情地扼殺了她唯一的出路。因此上述文章中, 女人為了家庭, 子女放棄夢想, 在年華老去時決定離婚重拾人生, 就得到了她極大的共鳴。


媽曾有位音樂界的女性朋友, 一直覺得自已不是池中物, 卻被家庭及女兒拖累; 後來果真拋夫棄女到外國深造, 卻又未獲任何成就, 只能回港做一家庭音樂教師, 親生女兒卻慘成單親兒童。人們往往樂於為自已的失敗找籍口, 而家庭就成了最就手的理由, 誰不知真正有成功特質的人總是百折不撓, 而失敗者即使擺脫了家庭也依然擺脫不了平庸。


對妳我還是一句話--人必須為自已的決定負責。要生孩子, 就不要埋怨花時間精力, 犧牲自由和事業; 要做職業女性, 就公平一點攤分權利與義務, 負起該負的開支與責任; 要做全職主婦, 就不要怨失去獨立性和自已想要的人生; 要移民, 就不要怕寂寞; 要升職加薪, 就不要鄙棄新的壓力和工作。




2019年1月8日 星期二

12 Jan 2019

2018年的最後一個月, 閱讀進度比預期理想, 月中已讀完In Cold Blood。文學作品和我其他popular science的英文書相比, 用字艱澀得多。公司排第四的阿sir一看作者名就知道這是the tiffany's breakfast的作者, 還說這是有文化的書籍。下一本是要完成以前已看了三分一的thinking fast and slow。

十二月中時公司一位student同事離職, 而且是立即賠錢離開, 連一個月notification時間都等不了。本來student的流失量就大, 適應不了輪班, 受不了壓力, 另謀高就等都有, 不過因為這位女同事相傳容貌姣好, 曾任職空姐, 又是另一位同事的前女友, 所以衷忙離職惹起甚高的討論度。有同事爆料她還是part-time的插畫師, 在社交媒體上頗有名氣。最後得到的消息是她考入了國泰cadet。

平安夜和羊去了陳柏宇的not alone 演唱會, 是除了去年紅館演唱會未能成功購票外連續第三次去他的演唱會了, 而且由於我的不懈努力還得到了AA排的靚位。這次唱的多是以往唱片的side tracks, 熟悉度甚低, 而且中段替兩位觀眾相睇的環節略悶, 整體及不上以往演唱會般好看。

月尾工作上還發生了一件事。同梯的女同事在25進場的岡位上takeover我後, 第一個transmission就把兩位大客轉到對頭, 幾人提醒後終於如夢初醒做avoiding, 卻轉得不倫不類, 結果cat3。我因為是她上手, investigation時也當然被有的沒的批抨了一番。這算是我在進場兩年多以來唯一的污點了。

8 Jan 2019

看大陸官方與其喉舌的文章, 有一點非常重要。就是把一小撮人/一些人和絕大多數人互相對調, 基本上就是真正事實。下面香江第一老左派為一例。

2019年1月7日 香港仔《從心所欲》曾鈺成


國家主席習近平在紀念《告台灣同胞書》發表40周年大會上的講話裡,顯示了解決台灣問題、實現國家統一的決心和信心。他說:「台灣問題因民族弱亂而產生,必將隨着民族復興而終結!」「祖國必須統一,也必然統一。這是70載兩岸關係發展歷程的歷史定論,也是新時代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必然要求。」


習近平態度清晰、語氣堅定,說明兩岸關係不可能無了期地「維持現狀」。事實上,在外部勢力不斷干涉和「台獨」分子頑固地進行分裂活動的情況下,現狀根本沒有可能長期維持。徹底解決台灣問題,已具有不容忽視的迫切性;積極行動應該開始。


習近平指出,「和平統一、一國兩制」是實現國家統一的最佳方式。中國第二代領導人鄧小平提出「一國兩制」的構想,本來就是為了解決台灣和平統一的問題。國家決定1997年收回香港的時候,同時決定香港回歸後實行「一國兩制」,於是香港(和其後的澳門)成為「一國兩制」實踐的先行者。台灣的實際情況與港澳有別,台灣和平統一後實行的「一國兩制」,不會跟港澳的模式完全一樣。習近平強調,「一國兩制」在台灣的具體實現形式會充分考慮台灣現實情況,會充分吸收兩岸各界意見和建議,會充分照顧到台灣同胞利益和感情。


習近平提出要探索「兩制」台灣方案。他鄭重倡議,在堅持「九二共識」、反對「台獨」的共同政治基礎上,兩岸各政黨、各界別推舉代表性人士,就兩岸關係和民族未來開展廣泛深入的民主協商,就推動兩岸關係和平發展達成制度性安排。


台灣有些人一直不遺餘力地進行攻擊、反對「一國兩制」的宣傳,香港也有一些人為他們搖旗吶喊。反對「一國兩制」和反對「九二共識」一樣,核心就是反對「一個中國」,反對國家統一,妄圖阻止歷史潮流前進。這是與海峽兩岸的中國人為敵、與中華民族為敵。


正如習近平指出,國家強大、民族復興、兩岸統一的歷史大勢,是任何人任何勢力都無法阻擋的。希望習近平主席倡議的由兩岸代表共同探索台灣方案的民主協商,能夠早日開展。香港同胞應積極響應習近平主席的號召,繼續關心支持祖國統一大業,為推動兩岸關係和平發展、實現祖國和平統一作出貢獻。(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