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4月22日 星期三

人為什么會焦慮不安呢?

人為什么會焦慮不安呢?
(10/12/2005)
http://www.broadhealth.com/3newsDisplay.asp?newsID=475&salesid=0

研究顯示精神官能症的成因可能有二大因素:

  具有特殊的身體體質(譬如較敏感的自律神經系反應)及特殊的性格傾向,往往在面臨特殊的心理社會壓力后引發內在的心理沖突而導致精神相關症狀。除了體質之因素外,有關社會心理因素的研究指出這類病人常見有下列的性格特點之一,神經質個性是很常見的。

  神經質人格是指個性敏感,易對芝麻小事緊張兮兮,性急,脾气暴躁,操心過度等,其行為會呈現出下列的三种特質,第一种是完美主義傾向,也就是要求所有的事物都要求十全十美的,常以“吹毛求疵”形容之;第二种的現方式是自卑傾向,太過在意別人或小事情,即對于別人考慮的太多,旁人常以“鑽牛角尖” 形容之;第三种為過度關心自己的身體狀況,即所謂的具慮病傾向,旁人常以“怕死”、“想不開”、“神經衰弱”來形容這种情形。這三种傾向也許會同時發生在同一個人身上,不過每個人所表現出來的傾向和症狀都是有些相同的。

  一、完美主義傾向過度

  追求十全十美的人因為要求自己所做的每一件事都要是完美無缺的,所以把全副精力都放在事物上,其實他想要做的未必都是有用的事,從另一個角度而言即有很強的占有欲、控制欲,于臨床上常稱這些人具有強迫傾向,上例崇德的行為特質就可明顯的呈現。

  比如說在清洁方面,有些人喜歡讓自己的周圍保持絕對的干淨,于是乎為了要符合自己這种標准,他整天都得忙著打掃、擦拭,做這些反复的工作,甚至連枕頭套、床罩都得每天清洗,每天不知道要花多少時間在這些清洁工作上。

  也有些人是把注意力放在煤气開關、抽屜及門的上鎖方面,他們所要求的是絕對的安全,因此要防范所有具有危險性的事物,當然在超過了一定的程度之后這种人就會發生反复關煤气開關、關門這一類的動作,而這种反复動作的結果就是形成了強迫症狀,而當事者本身也會發現這种動作并不見得會有什么實際上的效益可言的,甚至有時連与他生活在一起的人也會對如此“吹毛求疵”的人受不了。

  太具有完美主義的人在某些事情未完成時,會產生相當強烈的焦慮感,覺得渾身不對勁,所以不論在任何情況下都非得要今日事今日畢不可,一旦碰到什么事沒法馬上做完時就會緊張万分。倘若跟別人一起做事時別人不根据他的滿意標准來做的話,他也會覺得如坐針氈。

  像這一類神經質的人同時也是個急性子的人,往往也非常富有責任感而規規矩矩、一絲不茍的做事,但是因為他們經常會對某些事情執著起來以致總是想不開。

  譬如說當他离開家出外游山玩水之際,卻因為整個心牽挂著家里的事而無法享受到戶外生活的樂趣;就像崇德念專科時代在碰上長期的假日時仍然惦記著自己的學業而無法放輕松下來,甚至被稱為只會念書的“書呆子”。像這些人都可說是不折不扣的完美性与執著性的神經質。這些人同時具有很強的控制欲及操縱傾向,崇德也就是由于這樣而和前任女友分手,因他對女友管得實在太多了。

  不過具有這种個性的人做起事來倒是比較中規中矩、認真而負責,但卻在不知不覺中將自己的身體累垮了。

  二、自卑傾向

  第二种的神經質表現方式是發生在人際關系上的,這种神經質的內容涉及到極度在意個人的姿色、容貌、身材、口才、表現、自我成就力、給別人的好感、別人對他的觀感等等非常廣的范圍,不過主要都是集中在与他人交往過程中的互動關系上。

  其中最常見的一种傾向是自卑感,有強烈的不安全感,有些人深信自己的容貌、身體上的特征、口才、表情、學業成績、體能狀況處處不如人,由于堅信不疑以致這种觀念根深蒂固,每當跟別人在一起時這种想法就蜂涌而出,使其無法放輕松來跟人交談或交往,總覺得差人及我處處不如人。

  由于這种人過分強調自己的缺點而同時拿別人的优點來跟自己比較,因此他永遠也無法去除掉這种自卑感及不安全感。

 然而每個人從小都或多或少有一些自卑感,也正因為有自卑感的存在才激勵著大家想要努力,但是如果變成神經質個性的人,其思考方式常傾向極為負面,常自我挫敗,自我設限,也因為自己的錯誤信念而吃許多虧了。

  在人際關系与交往彼此的視線接触是很重要的動作,因為人与人接近時最初是靠眼睛來彼此交往的,而某些神經質的人最擔心的就是接触到別人的視線,如果投向他的視線愈來愈多,他會覺得非常害羞不安,結果在大家的面前變得不敢看人、說話、甚至不敢走動。

  有些人在感覺到別人投過來的視線時,臉上的肌肉就會馬上僵硬起來,嘴巴張不開,甚至連喉嚨也會發生阻塞感。

  也有些人特別注意自己在別人面前因為害羞而發生的臉紅与耳朵的泛紅且非常怕被別人看出來自己的臉紅,嚴重的甚至于會變得怕別人看他的視線而形成了對人的恐懼。

  有些神經質的人很不習慣于別人面前表現自己或表達自己的意見,常覺得那將會“出丑”,他們其實并不很內向可是讓外界以為他的人際關系不佳,朋友少是內向個性,其實并不然,很多情況是緣于自卑及不安全感所致。

  三、過度關心自己,變成焦慮傾向

  有些人跟上面所說的情形正好角度相反,也就是說他們把那些用在挂慮外界事物上的精神轉向自己身上,最常表現出來的就是擔心自己的身體狀況。

  這些情形跟有完美主義傾向的人所共通的地方就是他衷心渴求自己身體的完全健康与舒适感,因此當他發現到自己有任何的身體症狀時他會非常緊張而馬上采取各种醫療行為。

  比如說有一次血壓升高的情形之后,這一類的人就會天天量血壓,想要測定一下自己的心臟、血管的健康程度,同時經常量自己的脈搏、找心臟科的專家來做心電圖的檢查,時時刻刻都在注意自己身體功能的變化,甚至查遍可找到的醫學資料,以求證所受的藥物及治療有何副作用或有無新的藥品及技術的發展,以解決他的問題。

  這類人常有些身體不舒服的症狀,例如頭痛,頸酸、腹痛等,但因為對疾病或癌症的恐懼而致使某些人變為更神經質傾向,不斷地抽血或做儀器檢查,即使得到陰性的結果仍然是半信半疑,擔心檢驗室的技術或醫師的判斷有問題而再換另一個地方去重新檢查過。

  神經質的人比較常做健康檢查,當然在現代醫學所強調的預防醫學的立場上,重大疾病的早期發現的确是很重要的一件事,而且也很可能有些人會因為神經質之故而能早期發現某些病,不過在做健康檢查的人當中,有不少的人祇不過是神經質或精神官能症的病人而已。

  在一般的健康檢查中,約有三分之一的人是屬于患有精神官能症症狀的,但一般而言他們的病況并不嚴重,有的雖然維持在神經質的狀態,并不一定需要接受精神科的心理治療。

  有些的确需要來精神科接受進一步治療者,但他們卻會排斥,甚至說“我又沒瘋,干嘛看精神科?”

2009年4月15日 星期三

一個八十後香港學生對六四的所思所想

一個八十後香港學生對六四的所思所想

一石激起千層浪,陳一諤上周在六四論譠上的言論惹起坊間極大爭議,明報<<星期日生活>>專欄有幾篇文章討論此事。<<歷史不會自己說話>>一文提到,香港的大學生大多有惰性,不主動尋求真相,特別容易接受一些二手說法,容易被一些針對六四鎮壓這個大是大非事件的修正策略所影響。作為一個香港土生土長,對六四只有淡薄回憶,而又的確甚有惰性的大學生,我希望對此作一點回應。

一九八九年,我還沒到上小學的年紀,但那個晚上回想起來特別深刻。電視的直播畫面背景一片添黑,連連閃起的亮光夾雜巨響,燃燒公車的火光,照到一身血污倉皇逃跑的學生身上,也照到一排排手持機槍的軍人身上(有人說是全副武裝,不過對軍事一竅不通的我對此二手說法心存懷疑)。旁述靜默了,家人圍著電視哭,不知就裡的我看見別人哭自己也跟著哭了。然後是幾個月內多次參與聲援學生的遊行,在街上高叫打倒李鵬,打倒趙紫陽。再一段時間以後,我因高叫打倒趙紫陽而被痛駡。

雖然年幼時的記憶模糊,但二十年間社會對六四事件的討論其實從來沒停過。成長期間,我們從報紙,評論文章,教師,父母口中這些二手資料中逐漸認識六四──剛好跟毛國仁先生說的二手說法相反,這些資料是一面倒的支持學生愛國民主運動,讉責政府武力镇壓。這種看法那時候基本上是沒有異議的,也沒有想過去懷疑。直到上了大學,上了研究院,接觸愈來愈多的內地留學生,才驚覺自己國家的歷史原來有另一種解讀方式──三年大飢荒原來沒有餓死過一個人,文化大革命是毛澤東對大量腐敗官員的肅清,三十年開放改革原來只肥了一小撮人,卻害苦了更多窮苦百姓和破壞了純樸的農村風氣。這些令我們驚訝的聲音,有些源自消息封鎖政府宣傳,有些來自他們的成長背景或個人偏見,但重要的是,他們不一定與政府統一口徑,他們沒有成了政府的宣傳工具,他們的論點或有偏頗,但都是切實地基於在這個專制政體內生活的親身經驗。

至於六四,當我希望尋找更多事實向他們証明這場學運的正義與政府的野蠻,卻發現事件比我所想像的複雜。要想說學生是和平示威,那麼那些在軍隊入城時向駡不還口打不還手的軍人扔碎磚頭,六月三日早上派發木棍的學生代表,那幾個被火燒被開膛剖腹的軍人屍體,還有柴玲在訪問中所希冀的流血結局,將要如何解釋?想說軍人是用適當武力清場,那木樨地那些在家中中彈的婦女和老人,那些只因叫駡就被衝鋒槍掃射,被坦克肆意輾壓的學生又將如何解釋?王丹在<<就六四問題做出的幾個澄清 ——致部分不了解真相的香港大學生>>一文中說當年學生並不激進,在廣場靜坐絕食只是要求修改四二六社論和與政府對話,但這是他的意見還是所有學生的共識?在學生內部分黨分派,每天發生兩三次政變,連封從德,柴玲這種中心人物都被其他學生意圖綁架的環境下,這種共識如何達成?如果學生並不激進,那為甚麼溫和派的他最終失勢而以廣場血流成河為目標的柴玲得勢?最近又有人質疑為甚麼學生在戒嚴期間仍不解散,然而一個肆意貪腐市民財產,草菅人民性命的政府,為維護自身的絕對領導而頒佈的戒嚴令,又有多大的合法性?

這些問題的終點並非要為兇手翻案,而是希望抓得住問題的核心,那就是我們讉責的是甚麼?我們支持的又是甚麼?我們駡的是整個中共領導層,還是那些陷害開明派,指揮向學生武力鎮壓的保守派,還是誤導高層讓他們錯判形勢的人?是所有收到命令的軍人,還是只限於那些失心瘋向手無寸鐵的人群開槍的傢伙?對那個在王維林面前停下坦克的,克制自己卻被學生投磗頭的,被民眾勸退然後被高層免職的,我們又應以甚麼態度對待?一方面為學生不畏強權的氣節所折服,為他們民主自由的理想夭折同聲一哭,但那些在廣場上最後階段失控的,沒有堅守非暴力原則的,我們又應該維護嗎?候德健說得好,以謊言對抗謊言,只會使我們失去立足點。真正的良知和正義,來自對真相的尊重與一視同仁,而非閉著眼睛堅守既定立場。

在更多的真相面前,接受了更廣的文化衝擊,和更少的意識形態和資訊限制下,我們這一代衍生了更多對六四的意見和立場。參集了中港兩地學生的六四論壇不該是你死我亡的爭奪,而是在實事求事的態度下觸碰那些赤祼祼,而各自有意無意忽略的部份事實。可笑的是,對真相的爭論最後成了互扣帽子的競賽:對學生提出質疑的,一定是諂媚當權者的投機分子,而批抨政府的,通通變成勾結外國勢力的叛亂分子。本來縱然價值觀不盡相同但同樣愛國的人,在這樣的討論氣氛下變了兩種互相排斥的分子,而政客則以良知為名,阻礙真相浮現,讓一個永遠解不掉的民族死結成了他們長期的政治本錢。如梁文道在<<陳水扁老師的啟蒙課>>中所說,這些人把一切問題都思考成了一個問題,把所有判斷都變成一種價值的判斷。這種討論態度,在號稱擁有言論自由的香港不啻是一種悲哀。

毛國仁先生悲香港大學生被動接受二手說法,但假如課題硬得不可被修正,那學生該如何批判思考?還是他只是苦於自己的二手說法不被接受?在無千無萬亦真亦假的資訊面前,我們該如何選擇?請正義的他給我們一個答案。

2009年4月3日 星期五

退休生活

本來盼望交了論文就能好好放鬆一下緊張,不料竟對兩三天
的半退休生活十分不習慣。早上大概十一二點睡到自然醒(不用羡慕,如果辭掉工作你們可以睡到自然死也沒人管),飯後閱覽一下書報,然後到街上晃悠一下,只差一鳥籠上茶樓就與這個老人區冥合得一塌糊塗。不過當我在十五分鐘內經過了三個地鐵站,興起過五次想要一腳踹開前面擋路的路人之後,我發現自己根本沒在放鬆。午夜夢迴想起工作進度,等過路燈時忽然忘記身在何方,家中上網時不自覺多開了一個開滿scientific paper的browser(好讓老闆進來時及時切換),連在家中辦大事也不時用上無影櫈的坐姿來維持三英吋的安全距離。

不過真正的退休人士一般非常善用早上的時間。我生命中第一個認識的退休人士,是在美國芝加哥的碧桂園。當年我在此城市實習,某天早上八時多,靈魂還在掙扎於起床與否這個一天最大的難題,矇矓間看見餐桌旁坐著此身穿筆挺睡衣的男子,一手拿著半件donut另一手架起一本字典厚的英文書,雙腳並攏害羞地擱在另一椅子上,然後以一慈祥目光射向我含苞待放的軀體,溫柔地問我要吃donut還是魯水雞肶。後來才知道此人在我醒來之前己經去過健身房和游泳池,完成了我三個月的運動量。而此情況維此了兩個月。從此我知道所有早睡早起,有均衡運動的都是退休人士,而我此後再沒有吃過半口donut。

剛退休的我爸,從退休那一刻起就非常努力修習各門各派神功。最近迷上的是記憶法,每天從午飯後開始練到深夜。當然也是他堅持把神功傳授給我的態度,造就了我每天留實驗室十幾個小時的結果。

年華老去的人總是積極把握每一秒種,而我總是隨意浪費。

晚上看了“証人”。不是說謝霆鋒演得不好,只是如果有多看他幾部電影會發現,基本上他演的所有角色,都只能看到謝霆鋒。而且,他某幾個角度總讓我想起n年前大快活的rice burger,無聲仿有聲。

雖然a nation of servants的指稱是極大侮辱,但我依然想不通禁止陶傑進出菲律賓國境到底是個多大的懲罰,反而小裝修皇后像廣場和修頓球場兩周對菲國的幸福指數可能影響更大。最想不到的是平常辛辣點評華人社會的他,對著一個自己口中的僕人之國竟然硬不起來,太令人失望。

吹水完畢,周五正式回歸。

2009年4月2日 星期四

2 apr 2009

本來盼望交了論文就能好好放鬆一下緊張,不料竟對兩三天的半退休生活十分不習慣。早上大概十一二點睡到自然醒(不用羡慕,如果辭掉工作你們可以睡到自然死也沒人管),飯後閱覽一下書報,然後到街上晃悠一下,只差一鳥籠上茶樓就與這個老人區冥合得一塌糊塗。不過當我在十五分鐘內經過了三個地鐵站,興起過五次想要一腳踹開前面擋路的路人之後,我發現自己根本沒在放鬆。午夜夢迴想起工作進度,等過路燈時忽然忘記身在何方,家中上網時不自覺多開了一個開滿 scientific paper的browser(好讓老闆進來時及時切換),連在家中辦大事也不時用上無影櫈的坐姿來維持三英吋的安全距離。

不過真正的退休人士一般非常善用早上的時間。我生命中第一個認識的退休人士,是在美國芝加哥的碧桂園。當年我在此城市實習,某天早上八時多,靈魂還在掙扎於起床與否這個一天最大的難題,矇矓間看見餐桌旁坐著此身穿筆挺睡衣的男子,一手拿著半件donut另一手架起一本字典厚的英文書,雙腳並攏害羞地擱在另一椅子上,然後以一慈祥目光射向我含苞待放的軀體,溫柔地問我要吃donut還是魯水雞肶。後來才知道此人在我醒來之前己經去過健身房和游泳池,完成了我三個月的運動量。而此情況維此了兩個月。從此我知道所有早睡早起,有均衡運動的都是退休人士,而我此後再沒有吃過半口donut。

剛退休的我爸,從退休那一刻起就非常努力修習各門各派神功。最近迷上的是記憶法,每天從午飯後開始練到深夜。當然也是他堅持把神功傳授給我的態度,造就了我每天留實驗室十幾個小時的結果。

年華老去的人總是積極把握每一秒種,而我總是隨意浪費。

晚上看了“証人”。不是說謝霆鋒演得不好,只是如果有多看他幾部電影會發現,基本上他演的所有角色,都只能看到謝霆鋒。而且,他某幾個角度總讓我想起n年前大快活的rice burger,無聲仿有聲。

雖然a nation of servants的指稱是極大侮辱,但我依然想不通禁止陶傑進出菲律賓國境到底是個多大的懲罰,反而小裝修皇后像廣場和修頓球場兩周對菲國的幸福指數可能影響更大。最想不到的是平常辛辣點評華人社會的他,對著一個自己口中的僕人之國竟然硬不起來,太令人失望。

吹水完畢,周五正式回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