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10月31日 星期二

閱讀報告 <愚行錄>


往台灣的旅程來回坐的都是長榮,去是A320,舊得連個人電視都沒有;回程的A330則完善得多。機上看了半套"愚行錄"電影版,回來後乘著兩天假期把餘下的看完,再到淘大的三聯把原著小說打書釘看了一遍。

沒有在日本住過,無法對該社會是"M型"還是"階級"作出判斷。不過作者似乎以一個亥人聽聞,發生在大學中的校園故事,影射整個日本根深蒂固的階級文化,與及階級之間無法流動的嚴重問題。

階級歧視出現在各種方面,各個層次;內部生對外部生,東京人對外來者,名校出身對非名校出身,大企業任職的父親對普通企業的父親,雙親健全者對單親者,正式員工對合約員工,地方任職對總部任職,富有者對貧窮者,甚至美貎者對相貎平凡者,形形式式,而一個公司,一個政府,一個國家就運行在此千絲萬縷,合縱連環的特殊關係與互相歧視之上。

階級社會中,在上位者故然謹守自己階級的純正性,妨礙其他階級進入,以保護既得利益,就如慶應大學的內部生,只跟經過嚴謹過濾的外部生交往。而幸運進入圈子的外部生,一部份和其他外部生立即斷絕關係,另一部份則以這種特殊身份獲取利益,如夏獲得了一班外部生的跟班,又介紹急於釣金龜的光子于尋求casual sex的內部生。然而此兩種人雖令人鄙夷,其動機卻清楚不過。最可悲的是身在低下階層,作為階級社會的受害人,卻亦努力尋求以巴結,利益交換等方式獲得晉升的機會,而非團結打破階級性的不公。簡單來說,他們不恨這個制度,他們恨的只是自己沒有成為這個制度的得益者。

書中的光子一進大學就以嫁給內部生為目標,對其他外部生不屑一顧;一眾夏的跟班都不羞於為內部生做牛做馬,只求得到內部生青睞;還有田向,運用公司的裙帶關係攻擊情敵——各人都只想在潛規則中努力求存,卻無形中強化,鞏固了這個不公不義的階級制度。

作者所謂的愚行,指向的恐怕就是每位成就了此制度,卻又因此而受傷的角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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