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12月4日 星期四

4 DEC 2014

看了一些由政治保守勢力所寫的政論文章,發現他們對香港近年發展遲緩,政治紛爭不斷的情況,主要都歸納為三個原因。第一,香港從殖民地回歸前,末代港督彭定康背棄跟大陸定下的秘密協議,改革了立法會制度,取消所有委任制並新增了直選議席,此舉引入了回歸後十幾年阻礙政府施政的反對力量,影響了行政主導的體制和執政效能。第二,外國反華勢力長期植根香港,由政府,議會,公務員,媒體以致一般市民聯會為政府行政帶來極大障礙。第三,激進反對派勢力抬頭,經常為反而反,與政府抬摃,而抱著理想主義不顧實際的年輕選民傾向被這些政黨吸引,以致政府施政更加困難。

此說反映了政治保守勢力對殖民地歷史的認識嚴重不足。香港市民對民主自由的要求早於五六十年代己有記載,不過和今天的大陸一樣,在經濟和社會急促發展的初期,一來人民生活有可觀的改善,二來市民的知識水平較低,因此對民主要求一般並不強烈,對社會資源不公等情況都較能忍耐,不致引起對政府不滿,寧願做順民以享快速發展的經濟成果。到八九十年代香港市民要求參與政制發展的呼聲更高,彭定康的改革只能算是和應了市民的要求,而不能說是導致了香港整體的政治化。再者,以現時的"行政主導"制度,政府要強行通過有爭議性的議題己經相對容易。而議員的提案或修訂,在分組點票下要獲得通過卻是極為艱難,因此巧妙設計的議會制度己經為政府的"強勢"施政造就了極佳條件。十幾年來許多市民強烈反對的議案被強行通過(如高鐵),而市民有極大意願的則被無情否決(如成立競爭法),可以佐證。

激進反對派近年抬頭,主要還是要歸疚於"行政主導"下的歧形制度。回歸初期,市民根本難以想像如梁國雄,黃毓民之流竟能得市民支持晉身會堂。但在現行的議會制度下,市民發現傳統的民主派根本未能做到制衡,監察政府施政的功能,結果市民(尤其當時經濟低迷,政府威望極低)更寧願把票投給激進的,旗幟鮮明的反對派,以更直接的語言和行為對抗政府,甚至以拉布等癱瘓議會的方法阻止政府自行其事。溫和民主派反而被日漸邊緣化(在議會沒有妥協空間之下連中間派的角色也無法存在),在投向建制和走向激進之間進退失據。

因此,如樊鵬一文所建議,"升級"行政主導以改善施政 ,等如進一步加深議會制度的不公,進一步邊緣化溫和的中間派,結果不但無法改善施政,更會促使香港市民,青年人和議員以更激進的手段在議會內外反抗政府,如今次的佔領運動己是極大警戒,望中央和香港政府以此為鑑,不要讓社會走向更極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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