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8月6日 星期二

6 Aug 2019

每次回來, 示威者的手法都變得愈來愈暴力, 但參與和支持的人卻愈來愈多, 時間愈來愈長, 地區範圍愈來愈廣。以往以學生主導, 變成了現在藍領白領階級, 專業人員, 公務員等的跨界別群眾基礎; 從以往限於金鐘, 旺角, 到現在遍地開花, 元朗, 北角, 尖沙咀, 荃灣, 將軍澳, 黃大仙, 觀塘, 屯門, 連東涌, 機場都有。二十幾年積累的是沉默的憤怒, 社會不公比比皆是, 如大白象公程(例如不能避雨亭), 新移民攤薄社會資源, 地產霸權, 鄉黑特權, 官官相衛等等; 然而循現在向政府傾斜的選舉制度(行政主導, 功能組別, 更改議事規則, 選前選後的隨意DQ)無法改變現狀, 市民無力感愈來愈重, 卻偏以大陸經濟城市發展超前來刺激危機感。

林鄭的回應卻是"唔好阻人番工", "衝擊國家管治權"。親戚長輩們是"總之剪交通燈電線就唔啱", "d細路扭計扭到要拆屋", "黃屍收錢搞亂香港"....

//有人說,民粹主義就像「晚宴中的爛醉者」。

出現於高雅的晚宴中,衣衫不整大喊大叫的爛醉者,是晚宴中不受歡迎的客人。這個爛醉者攪亂現場和樂的氛圍,讓身旁的人皺起眉頭。然而他喊出來的話,有時卻會碰觸到出席者絕對不會說出口的公開祕密,讓人們心頭一驚。這個客人,會冒失地闖入禁地,揭開過去一直隱藏的欺瞞。

民粹主義,就像出現在民主這場高雅派對的爛醉者。宴會的客人,想必都不歡迎他,更不用說執起他的手,引導他走向餐桌了。然而現代民主主義這場派對所抱持的本質上的矛盾,不也因為民粹主義的出現而暴露出來嗎?其實有很多的客人儘管露出困擾表情,心裡卻對爛醉者指出的重大祕密暗暗點頭吧?

珊妲.慕孚指出,如果不誠摯地面對現代民主主義所抱持的問題,不滿將會持續,甚至「可能採取更暴力的表現方法」。即使將爛醉者掃地出門,他下次也可能硬要打破窗戶闖進來,如果事態演變至此,宴會才真的是泡湯了吧?

該如何招待這位棘手的稀客呢?現在,正是考驗民主主義真正價值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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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制選舉讓拉丁美洲的民主停留在由菁英階級壟斷權力的「名門民主制。

菁英階級與占人口多數的農民、礦工涇渭分明的兩極化結構依然持續。而且統治階級以歐美導向的白人爲主體,對拉丁美洲的原住民文化抱持否定態度。

十九世紀末的都市發展,爲這樣的現象帶來變化。各國的首都與港口都市, 都在出口業的興盛及工業發展的背景下急速成長,人口也因移民與農村人口的流入而集中到這些地方。里約、布宜諾斯艾利斯、利馬、卡拉卡斯、墨西哥等地,在二十世紀初期就已經發展成大都市。

在變化的另一方面,傳統政治菁英階級依然藉由不公的選舉壟斷權力。正可謂「民眾的意志極少透過公正的選舉表露」。中小企業主、專業人員、白領勞工等中產階級,對於寡頭統治階級壟斷政治的不滿更是逐漸攀升。但政治菁英依然驅使警察取締不穩的躁動,汲汲於維持權力。疏離感在都市人當中蔓延開來,逐漸培育出接受帶
來歸屬感的新領袖的土壤。

如同肯尼斯 .羅伯茲所闡述的,拉丁美洲的民粹主義, 就誕生於政治經濟上的重大轉變期,也就是所謂的「關鍵時刻」(critical junctures)。拉丁美洲的社會經濟逐漸改變,追求改革的政治、社會壓力逐漸增強,傳統的政治結構已經無法應付這樣的變化,民粹主義於是冒出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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