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
那天回去和以前實驗室的人聚了舊
回來後一直在回想以往的種種
不無感慨
還記得進研究院前
我先當了四個月的RA
一個月是義工
另外三個月是聲稱part time的full time job
三個月共五千元工資
大約是外傭的最低工資的一半
別的同學都開始給父母家用
我不但兩手空空，而且只能"食穀種"
兩年後，我被老闆隨意extend (他連我的工作都沒有細心看過)
度過了半年只有工作，沒有收入的日子
我從積蓄中拿出家用給母親
她卻讓我把錢收起來自用
最後當積蓄只得三位數時
我甚至必須向憤怒羊借錢過日子
然後老闆跟我說
我們做學術，是不應該市儈地計較金錢的
那一刻我冷汗如雨下
真正發現自己不是個學術的料子
同年的同學們開始升職加薪
回過頭來問當年拿了最佳研究奬的我
甚麼時候才願意離開學校出來面對世界
又以為我在打風流工
那些背負著羞恥，必須靠別人接濟和憐憫過活的日子，不管過了多少年我都銘記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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