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9月25日 星期三

回應王偉雄教授的再談大學生走堂一文

幾點回應王偉雄教授的再談大學生走堂一文:

第一,大學生應否走堂,跟大學生應否有走堂的自由是兩個問題。例如市民應盡公民責任投票,但市民可保留投票與否的自由。例如飛機上的王賢誌不應因一點小turbulence而弄得手腳冰冷,但他絕對有隨時隨地手腳冰冷的自由。一般前一個問題關係的是純個人的利害好壞,你應該做對你好的有益的事,但反之亦對別人毫無遺害。後一個問題通常牽涉較大範圍的影響,所以為整個社群的福祉,個人的某些自由有必要受到約束。我同意大學生不應走堂,因為這有可能減低學生接收到的課堂知識;但我不同意大學生沒有走堂的自由,因為走不走堂並沒有對社群有任何廣範影響,純屬個人決定。而教授在"大學生與小學雞"一文中提到的中途離場學生,因為其行為直接影響其他學生,所以當然應限制其自由。

第二,走堂的自由,與交功課跟考試的自由不同,教授在這裏有錯誤延伸。上堂的意義在於吸收學科知識,以逹到一定學術水平取得學分,然而上堂並非逹到該學術水平的唯一方法,大學生是成年人,應自行判斷以哪種方式達到該學科的學術水平(自修還是上課)。相反交功課,考試或寫論文卻是考核學生能力的客觀方法,學生必須以此證明己達水平,反之則需重考或fail。缺席考試,欠交功課或論文則不能證明其學術水平,因此學生並沒有這樣的自由(「自由」在這裏是指做了也不會影響分數)。教授亦提到哲學是需要討論的學科,我並非哲學學生,不了解教授所說討論在哲學的重要性,但老師應做的是提醒學生這一點,讓這些成年人自行決定並承受風險,而非越俎代庖替學生作出所有選擇。而且以我了解,更多的學科是硬知識,根本沒有討論的需要,以此限制學生走堂的自由,說不過去。


第三,學生固然無法準確判斷老師的能力與水平,但在整一個小時的課堂中要知道能否在老師身上學到知識卻並非難事(更關乎老師的溝通技巧,教學態度)。我曾經認識過不少學術水平甚高的老師,偏偏在課堂上"照稿讀",對著powerpoint從第一個字朗讀到最後一個字,上堂等於沒有上堂。

大學四年並非中七至中十,大學除了在學術上更專門外,亦同時肩負起培養學生獨立的功能。四年時間,在一個較溫和,較容許犯錯的環境,讓學生像成人一樣做選擇,也讓他們像成人一樣承受結果,然後從失敗中學習和變得成熟,請勿剝奪學生寶貴的學習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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