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1月5日 星期三

4 jan 2011

今晚的六點半新聞,繼續播放司徒華離世的後續報道o 對於政府會否准許民運人士入境參加喪禮,林瑞麟果然一如所料,用比我吃著的豬扒飯更淡而無味的官腔敷衍過去o 然而我不理解,為甚麼'果別個案'政府就必然'不予評論'? 每個國家地區都有自己的一套入境法,香港當然不例外o 問題是當當事人被拒諸門外,那麼它抵觸了哪一條條例,他的入境危害到香港哪一個社群,不是都應該有個清清楚楚的說法嗎? 曾鈺成的回答更妙,他說由於決定涉及政府行政,所以不方便回答o 我倒想問一下,立法會議員的職能,其中最重要的一項不就是質疑政府施政嗎?

不管你是否同意司徒華先生的立場,恐怕都不能否認他是一個徹底的愛國者(至少我們偉大的中共沒有把他定性為甚麼通敵賣國甚麼漢奸云云,甚至昨天在人民日報上報道了他的死訊o 當然報道中他'只是'一個前立法會議員,但相信己是民主黨人中能得到的最大禮遇)o 不同於李柱銘與英國的眉來眼去,也不同於劉惠卿的國民黨家族背景,司徒華小時候在鄉間親歷日軍暴行,從此寄盼國家有日強大起來抵御外侮o 日本戰敗後回港,他七十年代成為葛量洪師範學院校友會觀塘學校校長,其間成立教協,爭取男女教師同工同酬,爭取中文作為教學主要語言,成為基本法起草委員會委員,甚至被評為中共的同路人o 與那個時代香港的很多左派進步青年一樣,司徒華對共產主義的盲目崇拜止於文革,而與中共的全盤決裂則始於六四o 八九年的六四事件,讓很多熱心的愛國者重新反思'愛國'這個秋象概念的真正意義--你愛的是統治國家的強大機器,還是千萬億萬生活在水深火熱中的人民? 這個問題尤其突顯於當這兩者產生強烈矛盾或衝突之時o 而正如我們後來所知,曾鈺成葉國謙等一派走向了一端,而司徒華,張文光,梁國雄等則走向了完全相反的另一端,即此定下香港政壇大體上的二元格局o 而六四後的黃雀行動,司徒華亦擔當重要角色為拯救民運人士四處奔走,為以後政治上更封閉的中國留下了一絲微弱而堅強的民主力量o

在此卑微的晚生向司徒華先生送上敬意,對他為教育界,為民運人士,為中國民主作出過的重大貢獻致以深切感謝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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